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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奶盲目扩张陷入外资陷阱

2011-10-03 11:17:08 来源:风控网 浏览:921

虽已是梅雨之末,2010年6月23日的株洲市栗雨工业园区太子奶集团总部,仍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中。行人若非有意,几乎很难想象出这座“半白宫半故宫”风格的建筑烈日当空下曾何等醒目。

该建筑紧邻株洲大道的一侧,其上竖立不足5年的“太子奶十年以后销售超越一千亿”的红色字样,亦随着太子奶集团董事长李途纯的被拘更显斑驳。

“李总已很少出现在这里。”太子奶总部的保安说。知情人士透露,十多天前的6月12日,李途纯被株洲市公安局经侦支队从临湘老家“带走”。

李途纯被拘让人不免联想到,国内乳业市场三大品类的“No.1”命运多舛。

2004年12月,有国内“乳业教父”之称的郑俊怀,因被控动用公司资金进行MBO(管理层收购)落马。2008年9月,因涉嫌生产、销售含有三聚氰胺的“毒奶粉”,三鹿集团前董事长田文华被免职,并于2009年被判处无期徒刑。

郑俊怀、田文华、李途纯“出事”前分别供职的伊利、三鹿和太子奶,曾分别是国内液态奶、奶粉、乳酸菌奶制品市场份额最大的公司。

角力运营权

对于李途纯被拘的原因,业内多有猜测。

株洲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副主任单童告诉《中国经营报》记者,相关情况还不清楚,目前株洲市公安局经侦支队仍在侦破,如果有了准确消息,会第一时间发布。

有媒体报称,李途纯被拘牵涉临湘当地五尖山的土地“窝案”,被同时带走的包括临湘市国土局副局长及当地负责土地拍卖的拍卖公司老总等多人。但临湘市国土局局长李志宏接受采访称 “不知情”。

媒体因此将更多猜测指向李途纯涉嫌“非法吸收公共存款”。而中国之声《新闻纵横》6月21日7时报道对此进行了确认。该报道称,“经湖南株洲警方证实:因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已经对湖南太子奶集团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李途纯等人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然而,李途纯涉嫌“非法吸存”的问题发生于太子奶集团资金链条趋于断裂的2008年4月。彼时,太子奶集团印发的《货款准备金管理办法(修改稿)》(下称《管理办法》)显示,“为了确保2008年销量任务完成”,经销商须向太子奶集团打入货款准备金,“最高额为经销商年度合同总销量的30%(即1000万元销量最高300万元),最低必须确保年度合同总销量的10%”。

《管理办法》同时约定,经销商在太子奶集团账上现有货款自2008年4月1日起计息,月息2%,但月底以货支付。太子奶会给打足货款准备金的经销商一系列优惠政策,包括市场费用奖励、市场费用及合同返利核报、免收加盟费、进行银行担保等。

此外,李途纯还向公司中高管以20万元和10万元等数额,募集资金9000万元,由太子奶按10%月息支付利息。

不过,这并非太子奶和李途纯的秘密。2009年1月,因太子奶无法继续运营,株州市政府向其注资1亿元、并由政府指定全国资企业高科奶业托管“租赁经营”。

“2010年四五月份政府态度的转变,有主动成分,更多还是被动。”高科奶业董事长文迪波接受《中国经营报》专访指出,2010年4月,太子奶的生产运营遇到了很大问题。在保护太子奶继续运营的问题上,政府和高科奶业曾设置了“防火墙”。

文迪波称,因为太子奶欠下巨额债务,为了稳定债权人情绪,2009年1月,株洲市政府将太子奶债务剥离出来,为太子奶设计了高科奶业“租赁经营”其优质资产、用利润助其还债的模式。但2010年以来,因为李途纯遭债权人逼债,高科奶业往往被列为“第二被告”,因此高科奶业的账户也先后六次被查封,“防火墙”被击穿了。

“2009年1月20日企业托管后,包括高科奶业未曾接手前的1月销售额,高科奶业1~9月份共实现销售额约7亿元,净利润约七八千万元。高科奶业原计划到2009年底实现净利润1亿元,但李途纯阻止一部分经销商向高科奶业打款,导致接下来的3个月连续亏损,每月亏损约1000万元,因此,2009年仅实现利润5500万元。”文迪波说,这让自己一度心灰意冷,而株洲市政府其间也给过李途纯三次重新接管太子奶运营的“机会”。

2009年7月,李途纯承诺引进3亿元资金,结果一分没筹到。当时政府就和李途纯签订了协议,如果筹不到3亿元,太子奶的经营和重组权就交给高科奶业。接下来的2009年11月,李途纯准备将方正集团引为太子奶的战略投资者。

“市委、市府相关领导为此举行了非常隆重的接待,方正集团也许诺重组太子奶成功后,相机在株洲投入巨资。”文迪波称,方正计划聘李途纯为太子奶CEO,还为他保留了部分股份,但就在2009年12月14日签署合同之前,李途纯又突然变卦了。

“2009年12月15日,李途纯再次向政府承诺,在5天之内弄回3000万元原材料,接下来还拟定了完成销售任务的4个承诺。”文迪波称,政府当时的考虑是,3000万元原材料可以保证太子奶的生产得以持续,市场能实现销售回款1.5亿元,基本保证企业职工工资、部分债权人账款,企业可稳定运行至春节之后。但截至2009年12月22日,李途纯只搞回了1200万元的原材料,还不是完全配套的产品。

对此,李途纯被拘前夕接受本报独家专访时称,自己按期完成了4000万元原材料的筹措,且聘请了有关机构进行了公证。

但双方均未向本报出示其“有对方签字”的证据。现实的问题是,李途纯已无法同文迪波当面对质,正是在2010年端午节前的太子奶销售旺季前,李途纯被株洲警方采取了“强制措施”。

意在资产处置

事实上,太子奶当前的销售收入远远无法恢复至高峰期数额,企业利润不多,太子奶运营权的争议不过是各方利益诉求的表象,太子奶闲置资产的处置方式才是焦点,是各方利益的核心所在。

这点可通过李途纯2009年12月25日同高科奶业续签的补充协议窥豹一斑。该协议约定,高科奶业每年仅需向太子奶缴纳5500万元的“资产租赁费”,按月支付。文迪波称,5500万元的数额根据高科奶业2009年运营的净利润额定出。

“从2009年1月20日到任,太子奶危机处置协调小组基本未对太子奶作出过多干涉。”文迪波表示,上任之初,自己曾取消了太子奶对于一些渠道商过高的返点等政策,这个行业一般渠道的毛利率在25%左右,但太子奶为了扩张和吸纳“货款准备金”,给出返点最高的成都经销商甚至达到60%,而企业的净利润率不过8%~12%。此后,一直到2009年10月,文迪波称,基本没动一个人,动一个基地。

这一点,因为各利益方取向的不同,在2010年四五月份彻底改变。

2010年4月14日,曾贷款5亿元给太子奶的花旗银行向开曼群岛大法庭委托了香港保华顾问公司担任临时清盘人,拟将太子奶集团实施破产。

“企业到现在这步田地,只有三种方式可以选择。”文迪波说,一种是自主重组,李途纯2009年的三次变卦已证明此路不通。还有两种,一是破产重组,二是破产清算。但这后两种方式都与高科奶业无关。因为企业破产的发起人有两个,一个是债务人,本着对社会和债权人负责的态度,主动提出;另一个是债权人发起。

但显然,李途纯不希望将太子奶进行破产,因此他也采取了两种方法。

一是通过公告称,太子奶的债务是自己永远的债务,希望借此告知债权人,企业一旦破产,债权人损失会最大,而只要企业不破产,自己就尽一切可能还债。在此情形下,包括太子奶总部修建时的建筑施工方等在内的部分债权人确实在4月份至少两次向株洲市政府表达了“不希望太子奶破产”的想法。

其二则是质疑太子奶“资不抵债”的所谓财务报告。此前,媒体曾盛传两份财务调查报告,均认为太子奶“资不抵债”。

其中一份为花旗银行所称德勤会计事务所出具。但2010年2月27德勤发出“郑重声明”称:一、德勤华永会计师事务所从未受任何人委托对湖南太子奶集团进行过审计并出具所谓“审计报告”。二、德勤华永会计师事务所也从未向社会提供任何有关太子奶集团的任何资料或信息。

《中国经营报》记者独家拿到的一份录音透露,德勤该项目的几个负责人很明确地说他们没有给过任何人这份报告,最初投行让他们做,因为投行没给他们钱,所以德勤只是出具了草稿,调查太子奶的事不了了之。

第二份财务调查报告则来自天华会计事务所株洲大唐分所(下称“天华”)。文迪波透露,高科奶业、太子奶和天华曾就不完全的财务调查达成协议,调查显示“资不抵债”。但文迪波未向本报展示调查数据,天华则拒绝向媒体说明情况。

“我们的资产经过安永审计是50多亿元,我们的净资产有十几个亿,其中绝大部分为土地资产,已经升值了。所有负债加起来有21亿元,但现在实际负债已经降到18亿元。”李途纯被拘前接受本报专访时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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